打开房门,一股肉的香气扑面而来,混合着阿波身上凛冽的香气将我包围,如果阿泰此时正在看监控,那他一定能从那个熟悉的角度看到我。
这种感觉太刺激了,就像你看了好久的童话,终于有机会钻进插图里那个树洞,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换了个角度观看,我对这里十分熟悉,连垃圾桶小小的变换了位置我都能发现。
阿波这个女主人热情地招呼我,让我坐在她和阿男激情过的沙发上,我摸着沙发上浅色的粗布坐垫,线条感分明。
坐在上边,裙摆下的腿部皮肤能真切感受到那份触感,我在梦里到过这里,就是和眼前的这个女人疯狂缠绵。
她递过一瓶冰凉的气泡水,“累不累?”
真是个好问题,梦里她似乎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却是完全不同的语境。
“还好,和每天一样。”我拧开气泡水,里面的气体似解放了天性,发出畅快的“呲~”声,这我就放心了,是一瓶全新的饮料,她应该不会在这里做手脚。
“是阿月吗?”阿男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是我。”我答了一声,阿男没有再说话。
阿波挨着我坐,将我粘在脸上的头发顺到耳后,“阿泰什么时候来?”
“应该很快,说是从公司出来了。”
“那你在家等着,我下去接他。”阿波笑着起身,拿着钥匙就出了门,我本想告诉她还来得及,但是她已经一阵风一样将门关上,消失在这个房间里。
客厅只剩我一个人,厨房的油烟机响着,成为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我站起身,在客厅里细细地打量着,客厅房顶的一角挂着一个监控摄像头,24小时同我分享着房间里的一切。
窗边是阿男的电脑桌,摄像头里只能看到桌子的一角,看不到屏幕,今天真实地站到这才发现,桌子上竟然摆放着一横一竖两个屏幕,看来阿男是个痴迷的游戏玩家。
电脑桌上放着一个烟灰缸,看颜色和大小,就是上次阿波打人用的那个,做旧的黄铜色,造型是一个丰腴的女人,像是希腊神话里的某个人物,和现代社会崇尚的纤瘦美不同,她有圆润的肩头,浑圆微垂的胸部,微微凸起的小腹,半跪在收集烟灰的浅缸前,双手撑着缸沿,像是低头在看一池清水。
烟龄多年,但这种造型的烟灰缸我第一次见,多有意境的东西,竟然在阿波手里成为凶器。我微微蹲下身,仔细地看着它,饱满的胸前颜色要比其他部位浅许多,不知是出厂就这样,还是有人故意摩梭出来的杰作。
我看着烟灰缸细微的褶皱处,试图探究是否存有血迹之类的残留。
“你喜欢这个?”阿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我马上站起身。
“吓我一跳。”我说。
阿男穿着一套无袖黑色的运动套装,将前胸后背的伤痕隐藏起来。身前挂着一件“猛男”同款围裙,正在用纸擦着手,站在不远处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阿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