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当过妈妈,有记忆之后也没有和妈妈相处的经验,所以我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母性,像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当知道别人欺负他时我会感到气愤,但这确实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保护欲。
我没有来得及思考这保护欲为什么影射在他身上,他投过来的眼神就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我再无暇分神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眼角和鼻尖的泪珠,泛红的眼睑,好看的五官配上伤心绝望的表情,这份凄美的破碎感彻底攻破了我最后一层理智防线。
我的手好像被一种力量驱使,降落在他的脸颊,他似寻到了唯一的热量和依靠,轻轻贴过去,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淌到掌心的纹路上,变成一道道横竖穿插的微型河流。
这一刻,真的,要我命都能给他!
他的悲伤没有停止,像是一场冗长的发泄,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身体僵硬在原处,只能等待着……
可能是哭累了,他的呼吸开始平稳起来,他慢慢睁开眼睛,睫毛上甚至还挂着碎了眼泪。
他的目光流转,带着鼻音问我,“我的样子现在是不是很丑?”
真是个自恋狂,现在了还在考虑形象。
我笑着回答:“没,还很是很好看。”
“真的吗?我以为我现在老了,狗屁不是,她才不喜欢我了。”
“真的,你很好,长得好看,是阿波没珍惜。”
他将我扶着他脸颊的手抓在手中,将我从座椅上扯了下来,靠近他,“谢谢你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