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司机,只能把这场戏加上一段,想报警又一番纠结之后放弃,符合受害者心理。
司机不再多话,加大了脚下的油门,将我快速送到目的地。
付了车费之后,我仍旧保持刚才的状态下了车,一步一步挪回了我的半地下室,关上门,我才终于找回了走失一夜的安全感。
回家之后我将自己的手机开机,很快进来一条消息,是阿男发来的:“到家了吗?”
我推算了一下他发信息的时间,那会儿我正和阿伟在宾馆的房间里,我开始好奇他下次见我的时候会是个怎样的说辞,果然最终的对决还是要拼演技。
躺在床上,我身体还是极其不舒服,那种感觉像是身体深处的什么地方酸痛,无论什么姿势都无法缓解这种不舒服,翻来覆去,抓心挠肝,有力气使不出来,头也阵痛,剧烈呕吐后整个食道都有灼热的刺痛感,喝水都烧着慌。
肚子里是空的,我却丝毫没有饥饿感,我给周大强发了条请假的信息,做戏就做全套,我整个状态值得拥有一天休假。
虽然身体各种不适,终究还是敌不过一夜不睡的困意,我浑浑噩噩地睡着了,一直在做梦,一会在水里泡,一会在火上烤,醒来的时候浑身都被虚汗浸透,呼吸急促,像是刚从死亡线被抢救回来。
我看着天棚上潮湿的水痕,回忆着昨夜发生的所有事,这种感觉十分不真实。
支撑着起来,将身上潮湿的衣服换掉,我开始烧水煮面,虽然仍旧没什么饥饿感,但我心理上觉得必须得吃点东西才能快点恢复体力。
就在我咬着筷子等水烧开的时候,羊毛卷又发来一段视频,竟然是阿泰家的画面,从角度上开,是阿泰的电脑摄像头拍摄下来的。
阿泰正坐在摄像头的对面,看样子应该是用电脑操作着什么,身后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在跟他说着什么,应该是他妈,两个人在对话,他妈问:“你不是说女朋友出差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啊?要是最近几天,我就再待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