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简单的道理,偏偏有男人就是理解不了。
电话响了五六声之后我才接了起来,但我没说话,等他先说:“你哪儿不舒服了?是不是喝酒喝得胃难受了?”
他一定以为是被非礼之后的身体不适,但他不能说,只能找个别的由头,他的假由头却是正确的答案,我确实是胃疼,是因为大量喝水后催吐的不良反应。
“嗯,可能是吧。”我回答得很冷淡,声音有气无力,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怨气,似不想领他的情。
“昨天你为什么没送我回家?”我问。
“你真不记得了阿?”他反问,“我想让你去我家,可你非说自己没喝多,然后你拦了一辆出租车之后说什么都不肯让我进,还说要跟我翻脸,我觉得你还在介意上次的事,所以只能让你自己回去,因为我答应过你,你不想的话我绝对不会勉强你的。”
看,说得冠冕堂皇,有理有据,笃定我什么都不会记得,事实上,我也确实不记得什么,如果不回看那段视频,我根本无从考证他说的话。
“怎么?后来发生了什么吗?”他小心地试探着我的口风。
我叹了口气,似有心事一般,“没有,就是断片了,问问。”
昨天我去了派出所,最后却选择不报案回来,表现得像经过一番纠结后决定把“痛苦的经历”隐藏过去,现在对阿男这么说也是出于一样的目的,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同一个弱懦的真正受害者。
“是不是很不舒服?那你收拾一下,我一会接你去医院。”他的关心总是张口就来,而且言辞恳切,把真诚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用,吃过药了。”我依然冷淡,语气病恹恹的。
“那我去陪你吧?”
“不方便。”
我似将那天的事迁怒于他,不想和他过多的交谈。
阿男安静了会儿,“那好吧,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昨天冷眼看我被“陌生人”捡走,今天又关心我的身体状况,不愧是来自地狱的他,谎话都能说得如此动情真切,如果我不知道真相,真的很难拒绝这温柔的陷阱,然后就是跌进去后的体无完肤。
我不禁又一次问自己:这样的对手真的会有弱点吗?是钱,还是许久未见的阿波?
第054章待兔守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