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还握着从他衣服上扯下的纽扣,她摊开手,银灰色的浮雕纽扣将她掌心压出了红痕。
这也……太激烈了吧。
门锁转动出声,而后一阖,沈京白径直往洗手间走了过去,右手解开衣领的纽扣,接着掰开水龙头,掌心盛了水,往脸上扑。
忽然,左手泛红的拇指映入瞳仁,想到方才她牙齿的嗫咬,此刻上面还有点点牙印,不可抑制地又想到那一晚,她在他胸口处的咬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只是用唇在他嘴上煽了下风,他就已经失控。
从未如此过。
沈京白沉吐了口气,衣襟上被扒掉了一枚纽扣,恐怕是她当时太紧张了,等沉过气,他拿出手机找到向芷的聊天框,指腹上是水,额头上的水珠滴到屏幕,编辑框上的文字打得缓慢:
【刚才实在冒犯,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负责任】
字打到一半,忽然手机嘟地一声,对方发来了一个文件,音频。
沈京白眉头紧凝,坐到沙发上,不知缓过多久,对方发来一句话:【到时候去棚里有这个效果就可以了,争取一条过。】
看到她公事公办的语气,沈京白莫名有些不悦。
指腹点开了音频播放键。
一开始是台词对白,配音于他而言实在是个陌生的领域,但对自然语言的情感研究却有帮助,听到音频的后面,他的呼吸声开始有些沉闷的急促,是肺腔被挤压时泄漏的风声,起伏间女孩的shen • yin缠绕而上,婉婉转转,如烟缕薄雾勾人心魂,沈京白的手下意识去摸烟盒,好像一种瘾需要另一种尼古丁去压制。
他从不在家里抽烟,但这次他实在等不到走出楼道,而他现在这副光景也无法走出门,拿着打火机走到阳台,落地窗被阖上,他低头点燃了烟蒂,有晚风吹来,借着夜晚的灯,他看见自己照在玻璃窗上的身影。
白衬衫半敞开,露出肩颈下大幅度的肌肤,上面深深浅浅都是水印,额头落下几缕碎发,唇间夹着烟,散乱,荒唐。
烟抽过大半截后,他灭在了玻璃缸里,径直往浴室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