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勋不明所以地转头去看,周引弦趁机抵着他的后脑勺用力往前一按,起身离开。
“嗷——”
宗勋捂着脖子尖叫。
“你谋杀啊卧槽!”
“我的脖子,我修长帅气的颈,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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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眠将秦弋泽直接拖出了酒吧,跟岑溪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要先走,随手招了辆出租车把秦弋泽塞进后排座,自己也挤进去。
虽然从前俩人一起长大,但这几年秋眠都在国外,回国这几个月又恰好遇上秦弋泽在北欧进修,所以见面次数并不多,也并不知道他的住处。
问秦弋泽住哪儿,他就只知道叫,秋眠便干脆报了郊区老家的地址。
秦弋泽吵了一会儿,见秋眠不搭理他,自己慢慢安静下来,气哼哼地往后面椅背上一靠,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
秋眠侧头望着窗外,根本没在意,满脑子都在想刚刚那个场面周引弦到底会不会生气。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很糟糕,可每次遇见他,在他面前好像总要出点洋相。
本来就对他有所亏欠,现在倒好,还让他被自己的朋友当面辱骂。
这要换个脾气暴躁的,可能早就不会跟她继续合作,哪会那么好气度。
出租车里安静了一路,到了地方秋眠自顾自先下车,秦弋泽自觉付车费,跟在她后面。
这里虽然地处郊区乡下,可离城区很近,开车几分钟的距离,道路等基础设施都很完善,只是相较于城区而言,夜晚更加静谧。
柏油马路的地面上被昏黄的路灯灯光投出两道拉长的影子,秦弋泽走在秋眠身后,踩着她的影子。
踩了一会儿,气消了,主动开口跟她搭话:“他真是你合作伙伴啊?”
秋眠心里还在想周引弦,根本没听见他讲话,因此并没应声。
秦弋泽以为她在生闷气,快走两步到她跟前,凑近弯腰,语气柔下来,像是在讨好:“你俩真没暧昧?”
秋眠此时才听见他在讲话,一脸不悦:“你要我说几遍才肯信?况且就算我俩暧昧又怎么了,你凭什么骂他野男人啊?我又没男朋友。”
秦弋泽不高兴了,别扭地转过脸:“我没认证过的,都是野男人。”
“凭什么要你认证?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秦弋泽喉咙一堵,“好歹也算你半个哥哥,替你把把关有什么问题?”
“有你这样当哥哥的?”秋眠转头看他,觉得好笑,“一次又一次不分青红皂白地骂我的合作伙伴,是怕我工作黄不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