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眠看着他伸到自己跟前的手,犹豫着还是搭了上去:“谢谢。”
她当然完全可以自己站起来,可也许是周引弦良好的教养使得他本能地做出了这样绅士的举动,所以她也就没多说什么废话。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周引弦竟拉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开,头也没回地朝出口那边走。
看台的排与排之间间隔狭窄,并不能允许两个人并排通过,秋眠落在他身后,抬头只能看见他挺拔宽阔的背影。
说来也奇怪。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提醒他,任由他牵着自己走了好长好安静的一段夜路。
直至走到出口,那里亮着一盏路灯,橘黄色的光散开,照得暗夜里的一切都无处遁形。
秋眠正想提醒周引弦,他却抢先松开了她的手,略带歉意地开口:“抱歉,忘记了。”
覆在手心的温暖骤然消失,像有什么她并不清楚的东西也忽然从心里离开,秋眠恍然了一瞬,收回手揣进外套口袋里。
“没事,我也忘记了。”
像是某种不用约定的默契,彼此心照不宣,对这件事绝口不再提,仿佛它确实只是一个俩人都忘记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