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
岑溪刚被旁边小哥搭讪没顾得上秋眠,此时才终于得闲转头看她,这一眼也看见周引弦,有些惊讶:“哎?周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周引弦冲她微微点头:“刚到,新年快乐。”
岑溪大方笑着回应:“新年快乐!”
“哎哎哎!”宗勋从旁边挤过来,“可算找到你们了,这一路把我挤得快成肉饼了。”
“哎?宗老板?”岑溪更加惊讶,“晚上那会儿给你打电话不是说家里管得严今晚出不来吗,怎么你也来了?”
“嗨呀,这不是周——”
接触到周引弦不甚明显的警告眼神,宗勋说到这儿及时刹了车,笑了:“这不是有个挡箭牌周周吗,把他拉上,我就能出来了。”
“噢——”岑溪拖着嗓音,“原来是你强行拉着周老师出来的啊?”
“是是是,我非要拉他出来,他不出来我就砸他家窗户,爬他家墙,还要抖他黑料。”
宗勋说到这儿,转头看周引弦,意味深长的眼神,意有所指的语气。
“我就是这么可恶,这么招人恨,让人恨得牙痒痒,偏偏还束手无策,是不是啊周周?”
周引弦眉心微动,点头:“是。”
表情和语气,都正经到让人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是事实如此。
宗勋听完,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听着几人的聊天,秋眠才慢慢从刚刚那场悸动中脱身。
手心里那串手链被她握得温热,她幻想着戴上它的样子,唇角偷偷翘了下,又咬唇压下去。
几人看完烟花秀,在江边的会所玩了两小时,唱歌打牌玩游戏吃东西,到最后都犯困时才散场回家。
秋眠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那串手链已经被她戴在手上,举在眼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没看够。
睡衣袖口滑到手肘,露出一截又细又白的小臂,当真应了那一句“皓腕凝霜雪”。
那串手链就圈在手腕上,松松地随着她的动作上上下下滑动。
绿色宝石和银光闪闪的链子,在此刻成为世间最珍贵最耀眼的首饰。
秋眠不断地回想着几小时前周引弦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那个画面,若不是后来宗勋说是他非要拉着周引弦出来,她都要误以为周引弦是特意为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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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想西想地折腾了小半夜,翌日大年初一秋眠醒来时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秋仲景留了字条在茶几上,他已经跟孙婉出门,早餐做好了在锅里,让她自己吃了去找朋友玩。
秋眠吃过早饭收拾了一番,出门去南塔寺上香时已经上午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