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栀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扭过头去,没有看涨红了脸的陆行宽。
陆行宽眉头紧紧地皱着,起身打开柜子,说:“我去找被子铺上。”
宋知栀看着他鼓捣了半天,一床被子都没有找到,淡淡地问:“是不是都被你爸妈带去养鸡场了?”
“不会吧,家里被子应该也不少。”不可能都带去了吧!
“是不少,这些年不都用了吗?”赵水英躺在床上,轻声说。
田间有个黑影,大概是陆行宽,眨眼之间,就跑到了她的眼前。
她刚想问:“怎么……”
就被陆行宽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结结实实的,几乎不能动弹。
看来是没什么事,宋知栀松了口气,又轻轻拍着他的脊背,笑着问:“你怎么了?”
陆行宽沉声回答道:“感觉、我有点不孝。”
宋知栀顿时明白过来,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没看出来他这么感性啊!但能怎么办呢,安慰道:“要么大家怎么都说,女儿才是小棉袄呢。”所以,也不能通过这么小点事,就说自己不孝吧。
陆行宽听懂了,松开宋知栀,揉了揉她的脑袋,认真地说:“那我们以后要生一个女儿。”
宋知栀翻了个白眼,“孩子的性别,又不是咱们能决定的。”
“哦。”陆行宽乖乖地应声,“什么都好。”
宋知栀没提防,现在才发觉自己入套了,盯着陆行宽看了良久,别以为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陆行宽轻笑一声,“走吧,吃虾去,等下凉了。”
凉是不可能凉的,虾泡在汤汁里,热乎着呢!
“吃虾,就要给老婆剥肉。”
陆行宽记得小视频里讲过这个,他剥了只虾肉,送到宋知栀嘴边。
宋知栀咬了下来,笑着说:“不用给我剥,我吃虾最大的乐趣,就是慢慢剥开,然后塞进嘴里的满足感。”
陆行宽:……好!果然网上的经验,也不能多听。
两人都是吃虾好手,不到半小时,这三斤虾尾就给他们干完了。
宋知栀心满意足地在水池里洗着油手。
陆行宽丢完了垃圾回来,凑过来,抓住宋知栀的手搓了搓,蹭了一点洗洁精的泡沫下来,洗了洗手。
宋知栀忍不住想笑,以前冷峻还是面瘫的陆行宽不见了,现在笑容和脸皮同步增长。
陆行宽问:“等下你先去洗澡?”
宋知栀点点头,看了看四周,问:“我晚上睡哪里啊?”
房子的结构很清晰,一楼是不住人的,有一个大厅,一个厨房,再加上一个储物间,西北角是楼梯和卫生间,设计得比较朗阔,每个空间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