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天脸颊上泛着薄红,他长得白白净净,所以脸稍一红就特别明显,尽管想要遮掩,也掩盖不住。曾天将手中的乾坤袋递给司吉月时不像是在递灵石,反倒紧张得像是在跟人交换定情信物似的。
躲在稍远处的树后偷偷听墙角的四个人一时间脸色各异。
卫承兴后槽牙快咬碎了,嘴角笑意稍显狰狞;桓叶沉默打量着这个看着瘦,但其实很有力量的清朗少年;单安平则和司吉月一样,完全没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略显悸动的氛围;霍玉宸只是笑呵呵地看热闹。
司吉月美滋滋地收下乾坤袋,踮起脚哥俩好地拍拍曾天肩膀,表达自己的肯定——你这人真不错。
她那截白胳膊,尚且带着点婴儿肥,从半长的袖口里伸出来,泛着柔和的光,水灵灵地好看。
曾天只是匆匆扫一眼,就慌张地收回视线,白鹤山的人一向恪守礼数,发乎情止乎礼,他不敢多看,但是胸膛里的心脏却跳得更快了。
司吉月大大咧咧地说:“原来明天是跟你们比赛,那你们小心一点,我们可是很强的。”
曾天认真地点点头,看着她光洁的额头,有点意外地问:“吉月姑娘,你额头的痣怎么不见了?”
司吉月仰起头,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回答说:“我师父给我盖起来了。”
曾天拘谨地点了点头,他原本就是没话找话,想要跟司吉月多聊一会儿,对此也没有特别惊讶。
霍玉宸嘴角的笑意却在听到司吉月话的一瞬间收敛起来,他乌黑的眼瞳深沉地注视司吉月片刻,不辨男女的脸上是一副难以捉摸的神色。
司吉月又跟曾天说了几句话,见他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就主动跟人道别,打算离开。
墙角处的四个人匆忙往后躲,霍玉宸脸上也恢复了如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