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绒心中却连一点复仇的快慰都没有。
她只是把画端端正正的摆在桌子上,后退一步,开始缓缓起舞。
不是七重纱之舞,却是在她八岁那年第一次被老师送去那个恶心的聚会时被要求跳的芭蕾。
“莎乐美”因为美丽被人觊觎,被人伤害,推她进入深渊的是她某种意义上的父母,而在她身陷沼泽之时,名为圣人的约翰,却不屑于给她一点目光。
这不是爱,而是从始至终的怨恨。
何绒跳完最后一支舞,背对着公爵停下舞步,几乎是愉快地笑出声:“去死吧。”
她身后传来重重的咚的一声,那是一颗头颅滚落在地的声音,粘稠的血液弥漫出来触及她□□的脚。
何绒没有回头去看,而是双手合十,上前一步靠近门口,以一种几乎祈祷或是献祭的姿势抬起头:“您终于过来收取我的死亡了吗?”
“是的,你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戏鹤推门而入,温柔开口。
或许在长眠之后你还愿意醒来,以全新的姿态去体验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