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的泪珠断了线一般,止都止不住,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滚落,一下便浸湿了衣领和锦被。
池青珩胡乱抹了把脸,心底拼了命叫自己停下来,却怎么都停不下来,甚至哭得打起了嗝,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可即便到了这种时候,池青珩依旧想。
不能哭,师尊不喜欢。
若叫师尊不喜,便会……被赶出去,沦落到从前那般境地。
他不想……不想回到从前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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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珩一夜没睡好,但隔日清晨,还是早早爬起来收拾自己,准备去上早课。
才刚走出门,池青珩迎面撞见明显准备出门的萧砚书。
池青珩想起昨夜之事,脊背一僵,硬着头皮唤了一声:“师尊。”
萧砚书不知有什么事,瞧那模样匆匆忙忙的,随意点了个头,拔腿就要走。
可池青珩牟然想起昨日萧砚书的承诺,睫毛轻颤间紧咬下唇,鼓起勇气叫住萧砚书,“师尊!”
萧砚书脚步微顿,回头看向池青珩的目光带了几分好奇,好整以暇等着他说说究竟有什么事。
池青珩见萧砚书看过来,一时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支支吾吾小一会,都说不出话来。等到萧砚书几乎没了耐心,他才终于又一次鼓起勇气,将心中所想问出口。
“敢问师尊,何时有空教徒儿飞花诀?昨……昨日说好的。”池青珩磕磕巴巴地说出这话,又怕萧砚书生气,可怜巴巴地补上后边那句。
“昨日……是我疏忽了。”萧砚书瞧着池青珩可怜巴巴的模样,忽的想起昨夜可怜巴巴坐在房门口的小徒弟,语气都不觉软了几分,“今日,今日结束早课,师尊便教你。”
池青珩眼睛亮了亮,用力点了下头,心里不断想着赶紧上早课去,回来便能学习飞花诀了。他也不敢耽搁,生怕误了早课,忙向萧砚书告别,小跑着离开飞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