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书看着池青珩远去的背影,脑中不断浮现方才他的可怜模样。
昨夜……他确实是迁怒池青珩了。萧砚书难免生出几分愧疚,垂眸看了一眼腰间玉佩,微微蹙眉,抬脚向前一步,瞬间离开太初宫。
因在房门前耽搁了一会儿,池青珩到寸心斋的时候,多数弟子已经到了。他也没有多管旁人,只带着几分小雀跃快步往自己座位走去。
一路上其他弟子好奇的目光就没移开过,起初池青珩还能装作瞧不见,渐渐多了之后,一时间多了几分不自在。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座位前,池青珩连忙坐下来,翻出昨日记下的笔记,埋头看起来。
“小池,你看见了吗?这些人之前还那样看不起你呢!自从昨日师祖来了一趟,他们那态度转了好大一个弯呢!有几个刚刚还来向我打听你的喜好,像是打算想办法讨好你一样!”练红雪坐到池青珩身旁,扫了一眼四周目光探寻的弟子们,朝他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
“会……会不会是瞧错了?”池青珩并非没有感觉,那些目光让他觉得不舒服,可他并不很愿意打一开始就将人想得太坏。
“这些人就是趋炎附势!见你真是师祖的徒弟,才这般……”练红雪见长老走进寸心斋,为免被治一个非议同门的罪,连忙将后边的话咽了下去。
池青珩听了练红雪的话,腼腆地笑了笑,并未说那些个弟子什么坏话,安抚了她两句,见长老开始讲课了,忙记起笔记来。
练红雪知晓池青珩就是个老好人,又胆子小,并未与他争辩什么。
就在长老拖长音的讲课中,一节课很快过去。
到了两节早课中间休息的时候,池青珩并未再继续上课前的话题,而是翻看着手中笔记,想拿着其中不甚明白之处问问练红雪。
这时,一名不大眼熟的弟子跑上前来,笑呵呵地与池青珩打招呼。
“师叔,我瞧您午间吃饭总是一个人,不如往后与我们一起吃吧?”弟子热情地邀请池青珩。
“我常常急着回飞雪峰去,还是不必了。”池青珩想着自己有时急着回去,来不及的吃饭,有时又吃得匆忙,倒不如不劳烦对方还分出心思来等自己。
“师叔急着回飞雪峰,该是师祖特意吩咐的吧?”弟子好奇地看着池青珩,不断找些话来与他闲聊,不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