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抬眸对上黑黝黝的镜头，她又看向摄像头后的工作人员，很想说点什么但在陈隋伟的瞪视下只好作罢。
少年少女单看面容都是能登上招生简章的好学生。但一想到他们的行事作风，随行导演叹气。
他不明白为什么上面会同意继续让他们参加。
他们可是正经纪录片不是什么娱乐节目，怎么能让两个坏学生参加。
不过好歹也是混迹娱乐圈多年的人物，导演很快收起情绪，笑着上前和两人打招呼。
江灵冷淡点头，“你好。”
姜岐微笑得体，“你好。”
然后两人就这么看着导演一言不发，导演莫名感到背后发寒。
他抛开这些奇怪的情绪，和陈隋伟说了两句便让两人放好行李箱走上大巴。
大巴上已经零零散散坐了几位学生。
本来流程应该让他们互相打个招呼。但江灵和姜岐目不斜视默契走到最后排坐下。
其他人好奇地打量这两位节目还没开始拍摄就大名鼎鼎的人物。
其中一男生见镜头没对着他，他侧头小声向身旁的朋友吐槽，“果然不好相处，不过他们长得可真好看。”
朋友捂住嘴巴小声嘟囔，“你说要是不小心惹到他们，我们会不会被打？”
男生翻了个白眼，“他们怎么可能敢。”
“而且那些消息估计都是夸大，你看他们像是能把人打到医院的人吗？”
先不说男生，那女生看着就是一副柔弱样。
男生都怀疑她会不会直接在节目里哭出来。
这么想着，他转身探头不巧正好和一双黝黑的杏眼对上，他连忙转回头，脸通红。
朋友揶揄道，“不是吧，你喜欢上了？”
“怎么可能，”男生捅了他一肘子，“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看。”
江灵根本没把刚刚的对视当回事，她从随身挎包里掏出眼罩递给姜岐，“要吗？”
“要。”
于是发车后摄像师举起摄像机就看到最后排两名带着眼罩睡得香甜的人。
导演直觉这两人绝对是这次节目最大的滑铁卢。
虽说看上去睡得很香，但江灵其实根本没睡着，她低着头只感到后颈酸疼，磕在玻璃窗上她又嫌疼。
没办法她干脆摘下眼罩掏出手机打游戏，感受到她的动作，姜岐也脱下眼罩。
“怎么了？”
江灵抬了下眼皮，“睡得不舒服。”
很想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睡，但姜岐很清楚不能在镜头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