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把头贴到老太太身边,忍不住问:“哞哞?”
奶奶,你现在想什么呢?
张佩月以为这头小牛还在八卦,便道:“乔哥是小时候一个哥哥,很厉害。”
时千:!
“哞哞。”
然后呢?
张佩月偏过头,就好像小牛的脑袋靠在肩膀上一样。但又没有分毫重量。
她抬起手,再度抚了抚小黄牛的脑袋:“我从厉害的人身上学到了不少,再多的,就没有了。”
时千想,分明是个很重要的人嘛。
但在老太太口中,倒好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小牛发出不解的声音,又听到老太太回应似的说道:“他离家那年正十八,但那一走,就再没能回家了。”
“我那时才十四五岁,长得也矮矮小小,还没长开呢。他把我当个邻家妹妹,遇见了热心说两句话。”
张佩月垂下目光,平静下藏着黯然,焦点茫然地落在烧尽的灰碳上。
木柴烧成火碳,碳又将成飞灰,彻彻底底地奉献自己。
谁想得到,木柴最初生长在树上,是什么模样呢。是曲折的怪树,或是笔直的松柏。
“哞哞。”
一定是个好人。
时千大方发出一张好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