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没去过市里的陈牛,就带着两只金碗去了市里。
到了市里,陈牛得先去黑市换钱。
在本县黑市卖的话,容易被人摸到根底,出现大后患。而在外面的黑市,人生地不熟,同样也不安全。
陈牛出发得急,没赶上徐有光给他送大家凑的钱。也只有林南音,因为距离近,把自己身上的钱都塞给了陈牛。
可细算来,钱还是不够的。
林南音不知道陈牛怎么弄钱,她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开口是借钱的事。
电话那头,林南音的妈妈不解地问:“还借钱,借那么多?那人跟你什么关系。”
“妈,人家也帮了我,多大的忙呢。”
“是你对象?你老实说,妈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人,人好就行。”
林南音都想钻进电话线里去了:“妈,真不是。就是一个,很好的同志。我求求你了,妈妈,人家很照顾我的。”
电话那头又问了几句,最后道:“南音,家里能借你一半。但你要做好钱打水漂的准备,据我了解,那种进口药的临床效果只能延续一段时间,甚至根本没用。”
“妈,我开口就是考虑好了,谢谢你的支持。”
林南音借到钱,转头拍脑袋。
她不知道怎么联系上陈牛了。
又厚着脸皮,做好心理准备,打电话去市医院,麻烦那位她妈妈同学的徒弟。
那头倒是痛快:“那个小伙子啊,已经拿到药走了。就是好像受了伤,先去包了一大卷绷带,再过来拿药的。”
林南音脑补了一圈,梦里梦见一些血糊糊的东西。
第一天有些焦虑,趁着徐有光带着时千来,抱着听不懂的小牛宣泄了一下。
完全听得懂的时千:啊啊啊!
焦虑的队伍,加他一个。
尤其时千还猜得到,陈牛铁定是去卖金碗了,担心更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