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时千这个觉少的生物正看着日出,就有人爬了起来。
不多时,脚步声匆匆忙忙地响起,人群忙碌起来。
时千就待到一旁的地方,自己吃草去,免得挡着路。
塞几口早饭,小批小批的队伍出发,开始深入了解情况。
时千一直跟着陈牛,不过他四个胃,饿得快,经常要消失跑到别的地方找吃的。
可即便没有跟完全程,随着各种方法一个个失败、虫害传播的范围扩大、且无法控制,时千也知道情况大大不妙。
半个月后,绝望开始蔓延。
只能通过硬性隔绝,大量清除过渡稻田。但随后一场大的风雨来临,又将控制住的局势再度破坏。
再来一次,牺牲更大。
陈牛整日里奔走在干活和指导村民干活的一线,晒得乌漆麻黑,整个人也沧桑了些。
连年轻人都疲倦外露,上年纪的更是劳累,有些便因为劳心劳力倒下。
但绕是病了,也要撑着起来,想要再尽尽心力。
时千这个夜猫子,看到过好几次灯火彻夜,那代表有人彻夜难眠。
受虫害破坏严重区域的水稻,最终只能全部放弃。
绝望的氛围,以时千等人暂在的农科所为中心圈散开。
无法否认的事实,这一片几十万亩,很可能颗粒无收。
南农和其他的队伍,在颓败和难过中收拾行囊,准备离开。
但第一夜的波澜,就注定了离开时也不会平静。
农科所门口被围堵了,群情激愤,认为就不该试种,不然至少也不会颗粒无收。
“几十万亩啊,几十万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