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于一旦。
时千看他跑累了,堂而皇之地跑到外面,自己加餐,又给王安磊气了一回。
王安磊气鼓鼓地看着牛跑远,正大口喘气,陈牛就上来拍拍他的肩:“现在心情好多了吧?”
王安磊:?
王安磊愣了会后,恍然大悟。
但他怀疑——陈牛这是配合牵牛花玩他吧。
他试图推翻陈牛的论断:“牵牛花怎么可能还知道安慰人?”
“可是牵牛花之前又没踢过你们,那是我的待遇。”陈牛很有数,自信道,“牵牛花只踢自己人,你见他踢过其他人么?”
王安磊无话可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吃亏了,被玩了,还得谢谢那头牛。
“算了,你说我就信。我拿牵牛花是没办法了!”王安磊斜陈牛一眼,“但你这个养牛人,能不能担负起责任啊?牵牛花不是你弟弟么,弟弟调皮就要揍啊。”
陈牛:“打小孩是不科学的,不讲理的,我们要用新的教育方式教育孩子。何况牵牛花根本没错啊?”
陈牛用他实诚的双眼,直视着王安磊,看起来一点都不心虚。
实则心里在想:打是不能打的,不然怕他奶奶半夜来找他。
好吧,他也怀疑牵牛花故意的。
因为牵牛花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事实证明,时千的宽慰很有用,接下来王安磊三个都没再为“未见的虫害”而瞎担心。
水稻生长状况良好,一转眼稻穗饱满起来,谦卑地往下垂头。
可天有不测风云,忽地又持续下起雨来。
接连下了好几日雨,城市里不少地方都积水严重,竟然有点小洪水的架势。
陈牛不放心,周五请假,早一天跑去农科所。
一人一牛冒雨赶到时,王安磊指挥着人挖大水沟。
原本的水沟已经不够用了,田里积水太多,再这样下去,势必影响收成,也影响王安磊的试种。
“挖!挖深一点,但是要拍实了,把两边垒好了。”
喊完了,戴着竹帽的王安磊一抖斗笠,头一低继续用力挥动锄头。
只有一半人有防雨的厚重斗笠,但帽子一低,雨水也就破开“防御”,溅落到脸上,又连成线,顺滑地往下,淋到脖子上,渗入领口中。另一半没有斗笠的,身上都湿透了。
万幸,天气不算太冷,只是风雨中寒意不轻。
陈牛快步走到王安磊身边,没接他的锄头,只拿手挡着雨水,在雨声中问他:“下面的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