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星后退一步，将手机还给他，开口问道：“我知道了。织梦老师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啊！”王佑胜叹气，“我在写的就只有那篇校园，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篇。女频热门有哪些我不知道啊，我文看的也不多，而且只看自己喜欢的。”
陆安星看着他在眼前烦恼，不知为何，脑子里竟浮现出黎晓宁约会时挑衣服的画面，这个也不满意，那个也不适合。
“打住。”陆安星抬手制止他的絮叨，正经道，“我有两个想法。第一，我们可以看网站内的热门文什么类型最多；第二，我们可以做市场调查，了解喜好。”
“市场调查？”王佑胜重复念叨，忽然计从心来，“安星，你马上拟一份调查问卷给我，内容就是围绕喜欢的小说类型、长短等，问题要覆盖全面。之后交给行政部发邮件给全体员工填写，市场调查这不就成了嘛！”
他越说越得意，最后甚至给自己打了个响指。
陆安星垂眸，掩下眼中的嫌弃，开口仍是一派冷静：“王总是要公器私用吗？”
王佑胜掩饰性咳嗽了声，眼神闪烁，一张嘴就是歪理邪说：“这是王佑胜干的事儿，和我织梦有什么关系。”
陆安星嘴巴微张，差点就想吐槽出口，还好最后理智战胜了情感，说出口的话变成了“我们可以用公司下半年剧本收购倾向参考为由，让公司员工配合”。
“这个想法好。”王佑胜眼前一亮，打趣道，“嗯…名正言顺，公器私用。给安星记一功，后面奖励。”
陆安星没有感情的弯了弯嘴角：“谢谢王总。”
两人依计执行，临近下班时，陆安星这收全了问卷，准备稍微加下班来整理，王佑胜再次出现在她桌前，摆了个请的手势。
陆安星余光瞥见他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便打算和他说理：“我今天的任务还未完成。而且领导在加班，我没有不加的道理。”
“首先，你今天的工作量已经完成。统计结果我说的是‘这两天搞好给我’，并不是今天非完成不可的任务。其次，小说相关的任务对于你来说是工作内容，不该占用你的私人时间，而对于我来说是爱好，就该属于我的私人时间。”
“而现在……”他指了指时钟，“已经下班，是私人时间，你没必要在这里陪我。”
他笑得真诚，用最随和的语气说着最认真的话语。
于是，陆安星不再坚持，道了再见便离开。
次日，两人没再刻意提起此事，然而陆安星还是在第一时间向他汇报了整体情况。
“公司共有员工216名，有155人喜爱看女频文，有72人喜爱看男频文，人数中有交叉。其中女频文最受欢迎类型前三分别是：总裁、重生、年代，推荐较多的书有……”
王佑胜一边听着陆安星的介绍，一边看着眼前的报表。
男频文的部分，他直接忽略。而在女频文的受欢迎类型饼状图中，总裁文以609的大比例遥遥领先与其他，包括第二三名。
见状，王佑胜愁容满面，长叹一声：“总裁啊……”
陆安星汇报完毕，刚抱着笔记本站好等待指示，便听见了他这声绵长叹息，忍不住问道：“织梦老师为什么叹气？总裁文对于您来说应该没有难度。”
“为什么？”王佑胜抬头，一脸难以置信。
“因为您就是总裁啊。”陆安星回以一脸的理所当然。
总裁写总裁，这不就是复制粘贴吗？有什么难度。
没想到王佑胜听后，又是一个叹气，一手撑头，摇了摇食指：“安星你不懂。写自己是最难的，你可以客观观察生活，却没法客观观察自己。而且……你在总裁文里见过我这样的总裁吗？”
陆安星突然被提问，略一愣神后想了下，这总裁文里的总裁要么高冷禁欲、沉默寡言，要么斯文败类、撩人自知，王佑胜这样的看起来是没什么市场……确实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