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再看吧,你们不是都还在吗?”
苏玧笑了:“那里头有周铭的信。”刚说完就被聂英子拍了一巴掌在肩头:“谁让你多嘴了?”苏玧气得撇撇嘴:“像你这么刁蛮任性,那张生能看上你才怪呢!”结果又招来一顿乱打:“我哪儿刁蛮了?哪儿任性了?”……
我:“你是想让我现在看吗?”
聂英子犹豫了一下,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随便你什么时候看。我们这就走了。你明天再看也行,现在都太晚了。你看你的,不用跟我说,我只是个传信的……”
“这么晚了,就别上山了吧。——雎公子住的别院还有空房,不如就……”
“雎公子?!”聂英子两眼一瞪,顿时来了精神,“他住在别院!……别院是哪儿啊?”
“为了答谢雎公子,云姐姐就在这巷子里为他另租了一所院子。院子不大,但也有三四间房空着。”
聂英子越发激动起来:“你是说……”苏玧翻了个白眼,及时打断他:“你想什么呢?就算要睡别院,也是我,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害臊,上一刻还念着张公子呢,这一刻见了雎公子就把人张公子给抛之脑后了……”
聂英子:“胡说八道,这是两件事好吗?那你还眼馋把喓喓耍过的棍子给拿上山了呢!我可没有——”苏玧听了这话大吃一惊,急着去捂嘴已经晚了,只好讪笑道:“他胡说的……”两人又打闹起来。
为着头一次在山下过夜,聂英子表现得十分兴奋,执意要苏玧去请雎献出来见面喝酒。我支持不住,便先回房了。喓喓却追上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让阿淙调查的那幅画,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愧是干公差的,一开口就让人如临大敌。“没有调查,不过是让他问问。”
喓喓抄着双手,站在廊下的影子里。“你不相信我吗?”
我叹了口气,为着自己这一片苦心。“不是不相信,是怕你左右为难。有些事我不便让舅舅知道,难道要逼你替我隐瞒吗?你效力于上,有尽忠职守四个字,我何苦碍着你呢?”
喓喓放下手,移了移步子。一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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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病根
虽然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这一夜早早就同朋友们告了别。但回房后反而无眠。心中对雎献恐怕不亚于英子的好奇让我努力地竖起了耳朵,徒劳而百折不殆地倾听着,猜测着被完全阻绝在白鹭飞大堂里的众人饮酒畅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