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栖收回了思绪,望向了来人。
来人他认识,是d国海洋生物研究所的克劳?菲利克斯,也就是与黄允知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克劳大约近五十岁,有一头黄且乱的头发,胡渣也剃得并不干净,整个人显出了一种放荡不羁、不修边幅的杂乱气质。
“菲利克斯先生,”晏云栖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一样,晏教授,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克劳与晏云栖握了握手,“我看过你的文章,对你研究的那个玻璃壳海龟很感兴趣。”
“谢谢。”
“对了,”克劳突然转了个话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想请问一下,最近夜里,或者傍晚,或者深夜,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唱歌,像是从大海上飘来的,又像是……围绕在船身,在脚下,在船舱内……”
晏云栖被克劳的形容激了一下,似乎脚底都有寒意升起了。
还没等晏云栖回答,克劳继续补充道:“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有听见,我都疑惑我是不是幻听了。”
晏云栖迟疑了一秒,想到了那只被关在玻璃水箱中那只奋力挣扎的人鱼,又想到了自己初次到斯诺瓦岛的经历,旋即摇摇头:“我并没有听到,费力克斯先生,或许是您最近太累了,在船上的生活的确不如陆地上,耳鸣,幻听,也是有可能的。”
克劳颔首,“我明白了,多谢。”
说罢,他便与晏云栖告辞。
晏云栖望着克劳的背影,推了推眼镜,望着不远处的甲板上,黄允知正与另外三位科学家,躲在遮阳伞下面打麻将。
也不知道是哪位天才,竟然带了副麻将到船上来。
回到房间,晏云栖刚脱下外衣,就忽然想起,由于住宿的安排,这一层楼的研究人员只安排了他与克劳?菲利克斯,其他来自不同国家的科学家则是住在楼上。
而克劳说,其他人晚上没有听到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