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母亲,也没有。
所以他只能从渴望亲人变成了烟。
只有手里的烟,才不会背叛他。
更不会弃他不顾。
“你抽了几次烟?”
“数不清了,”沈遇舟仰头,望着头顶的夜色,“可能二十多次了吧。”
“……”
二十多次。
也就是说,他一个人承受了张雪莺二十多次病危带来的不安和忐忑。
两人坐在那里,望着雪白的天,没有说话。
半响后,苏漾说:“那我陪你。”
“沈遇舟,”她目光落在他身上,坚定而笃定,像是一个无形的承诺,“以后我陪你。”
沈遇舟看她,目光深切。
温阿姨突然跑出来,欣喜大喊:“小舟,你赶紧回来,你奶奶已经出来了!”
沈遇舟一怔,慌忙起身,大步跑进医院。
张雪莺手术很成功,不过还没脱离危险期,仍然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小舟,你放宽心,你奶奶没事的,就是……”孔主任神色凝重,“这次的医药费数额比较高,接下来,你可能压力会很大。”
沈遇舟通过玻璃窗,望着病房内,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