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八成是有什么心事。”
那男老师插了嘴,头低着收拾桌面,感叹:“现在的年轻人是真搞不懂在想什么。”
潘森贯缓缓出声,笑着:“我在跟我们班学生说话,你别把你们班的套过来好不好?”
“我们班的?”
男老师发笑,“哎,老潘,不提我还忘了,他想去你们班复读。”
潘森贯眉拧紧认真听:“哪个同学?”
“岁聿。”
朝暮屏住呼吸,心跳不由控制地放慢半拍。
“这名字好耳熟。”
“可不是嘛,之前是刺儿头,后来不知道怎么学起习了。”
男老师:“成绩差不多能上个好点的二本,看起来挺不错的,高考却交张白卷,现在跑过来跟我说要复读。”
“说的跟唱的一样,都以为复读是个好选择?这次高考真题可是少有的简单,明年可不一定了,相反还会改部分题型。”
朝暮的脑袋嗡的炸开了。
岁聿并不是考差,而是压根就没选择考。
她什么都没再听下去了。
从办公室出来的朝暮,整个人从头到脚如同被灌了盆冷水。
情绪复杂。
脑海突然想起来高考的前天晚上岁聿打了很久的电话,一直问她――
要是考的差,会不会不要他。
她当时还以为男生只是开玩笑,被他软的语调忍俊不禁,回:尽力就行。
还有,距离数学考试结束前一个小时他给自己打过电话。
还有,他之前无比笃定自己不出国。
还有……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早有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