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钥匙哗啦挂上姜执宜的手,冰冷的金属质感很沉很沉。
“钥匙自己?保存好?,没备用。”
姜执宜声音停住,她怔怔地看着周栩应,周栩应的声音和手上的钥匙很像:“借的就当借的,以?后再说,你不用多想。”
姜执宜有时?很纳闷周栩应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还是他对每一个人都?这么好?。可刚见他的时?候别人都?说他性子冷难招惹,那他就不怕自己?骗他吗。
“你不担心我骗你的钱吗。”
“嗯?”
刚才的话没有重复第二?次,楼道的风呼呼阵起,周栩应站在下楼梯的风口,衣服单薄的下摆被吹了两道,他微顿,反应了两秒忽然笑起来。
他笑得太傲了,光映进?瞳孔,带着和旁人不同?的矜贵和散漫,周栩应说行啊。
“我还真不缺钱,你尽管骗。”
他又想到什么,唇角的弧度扩大,紧削的下颚线条柔和下设:“你最好?让我见识见识你那点三脚猫功夫。”
他哂笑一声转身,但声音还留在原地,字字清晰:“来日方长。”
外面太阳正好?落到一半,金黄的璀璨的,浓墨重彩的油画,一道一道晕染开?。
欠的东西太多,总得还两样,姜执宜喊了句等等,她第一次打开?这个门,冲进?卧室的衣柜,端端正正挂起来的是一件蓝白校服。
很大,和衣柜里?的裙子衬衣都?不符合。
姜执宜匆匆拿出?来抱进?怀里?又跑出?门口,周栩应等在外面。
“校服”
“你电话里?说的。”姜执宜提醒。
周栩应看了她会儿,他接过。
姜执宜松下口气:“洗过了。”
“知?道。”
上面味道太甜了,周栩应手臂垂回身侧,他一下就和冰冷的皂粉区别出?来。
像是初熟的樱桃甜浆和玫瑰交织在一起,青涩却悸动。
周栩应下楼,他脑中盘旋了下附近的游乐场,眉心不禁皱了下,里?面花花绿绿的一堆,头上带着个什么耳朵发箍,设不过小女生好?像都?还挺喜欢的。
走?出?巷口,一个生锈的绿色垃圾桶歪在道边。他脚步微顿,侧了下头,烟盒从口袋中摸出?,空中扬起一道完美抛物线,“哐当——”
脚步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