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办公室门推开,姜执宜进去。
物理老师掀了掀眼皮,看见是姜执宜后?态度很差:“姜执宜,你过来解释一下,你上?课都在想什么,外面有什么那么吸引你。”
姜执宜低低认错:“抱歉老师,之后?不会了。”
物理老师本来还想说几?句,又?觉得浪费口舌,扯过姜执宜手?里的卷子翻看两眼,皱着眉不满意:“你改的太乱了,我看不懂,你把每个错的都写?在纸上?重做一遍,交给?我再放学。”
姜执宜点头说好。
“对了。”老师拧开保温杯喝水:“走之前把办公室卫生打扫了。”
姜执宜翻着笔的动作一顿,嘴唇咬的都快出血了。
做题其实不浪费时间,她都会了只不过是重算一遍,浪费时间的是打扫卫生。
办公室不大也不小,但高三级部物理组的工位都在这间屋子,姜执宜不好应付,就连扔一张纸屑都要看看有没有用,上?面写?着谁的名字。
物理老师时不时瞥过来一眼,后?面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等所有事情?结束,已经是六点四十五。
距离放学整整晚了一个小时十分钟。
姜执宜走出办公室,橘红色的烧云褪去热烈,绚烂的油画蒙上?一层墨色的纱,天色暗下来了。
校园空荡荡的冷清,人少的可怜,只亮着一栋自习楼。
门卫大爷都回屋里了。
姜执宜用力奔跑,她从来没觉得这条路有那么长,路灯穿插在梧桐树干之间,星星点点的黄色光晕,天越来越暗,越来越黑。
七点,姜执宜出现在她说的巷口。
长长的瓦片,一样望到头的街道,和李丝菱说的一样这里没有人。
周栩应走了。
她失约了。
姜执宜立在街角,只能听到很远处小贩的叫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