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你妈养了个好女儿。”
姜执宜冷眼看着他?将那瓶酒全部喝完,在加上来之?前他?自己喝的,身子都在摇晃。
她?一言不发地起?身,呼吸压抑,尽力平缓。
“你去哪儿?”江伟雄眼都闭上了,声音含糊。
“卧室好像还有一张卡,我找找。”
“快点快点,找,应该找。”他?吐字不清,垂着脑袋,听见姜执宜似乎嗯了声,却没见她?把?另一瓶酒拿走了。
江伟雄喉咙里发出油腻的咕噜声,无意识地嘲了句:“你比你妈,懂事多了。”
姜执宜脚步突顿。
恨意铺天盖地地卷过?全身,她?的手绷直僵硬,呼吸一下比一下沉,但她?还是喊了他?:“你过?来拿卡吧。”
姜执宜站在卧室的衣柜旁。
“嗯?哪儿?”江伟雄踉跄站起?,走进卧室。
姜执宜指着床头柜,声音紧张地颤抖:“里面,你自己拿吧。”
江伟雄没设防,蹲下伸手去翻。
姜执宜盯着那个后?脑勺,盯着那个恶心的身影,很多画面从记忆中一帧一帧播放划过?。
他?动手打姜南珍。
他?扯姜南珍头发。
他?逼着姜南珍跪在地上磕头道歉。
离婚时姜南珍抱着她?流落街头。
好像是时候还回来了。
下一秒,风声大?作,用力地撞击着窗户。
沉闷的重?物划破空气,遇到?人坚硬的头骨哐的碎裂爆炸。
酒水顺着地面淌开?,江伟雄手撑着地面,不可?思议地回头。
少女面容清冷,素白的一张脸没什么血色,但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她?就那么静静地俯视着他?,五官逆光看不清,手上拿着碎裂的酒瓶,前端泛着冷锐的光。
她?看着他?回头,半响,嘴唇张阖,只有一句话,轻到?模糊。
她?说:“当?时她?也是倒在这?里。”
江伟雄神色忽变,胸口呼吸停滞,挣扎就要起?身:“操,你个贱人!敢算计老?子!”
但他?喝了太多,四肢麻木,头晕地怎么也起?不来。
姜执宜动作更快,弯腰用力的用酒瓶碎裂处抵在他?脖颈动脉,冷声:“你不应该给她?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