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回神,心头划过一丝异样。
盛楹站在车边,有点不自在:“你怎么过来啦?”
早上她提的时候,意思是在医院见,却在下班前,收到了他要过来接她的信息。
沈砚舟摁灭手机,随手放到储物格里,暼了她一眼,似乎是觉得她这话怪有意思的,挑了下眉:“过来接你啊,不然干嘛?”
盛楹啊了声,认真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自己坐车过去就可以了。”
沈砚舟长指一下一下敲打在方向盘上,微眯着眼眸,审视着她,也不说话。
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劲。
盛楹敏锐地察觉到了,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一时有点茫然。
她暗暗地思索了一下,准备开口。
沈砚舟支着脑袋,额发微垂着,忽然朝她勾了勾手指,动作自然散漫,样子又痞又浪荡,着实有些勾人了。
盛楹不明所以。
迟疑了一下,朝他走近一步,微微弯腰。
她看见男人长睫颤动,每一次扇动,如同展翅欲飞的蝶,连带着他身上干净清冽的青木气息,仿佛都随着风和夕阳的余温,朝她蔓延而来。
她顿了顿,困惑道:“怎么了?”
接着。
她的脑门忽然被男人屈指弹了一下。
一触而离。
不重。
但是存在感很强,很古怪,情绪微妙。
她整个人愣住了,那一瞬间像是被定了身。
两秒过后。
瞪圆眼睛,下意识捂住额头,猛地倒退了两步,惊慌地看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你…你干嘛啊?”
沈砚舟哼笑:“盛嘤嘤。”
盛楹:“?”
沈砚舟慢条斯理地收回手,黑眸直勾勾盯着她,似笑非笑道:“没人告诉过你,丈夫接妻子下班,是天经地义么?”
盛楹怔住。
他轻飘飘扫了她一眼,懒散地勾起嘴角,似吓唬又似乎有别的意味:“下次再犯错,还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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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楹坐进车子里,还是有点不大自在,耳朵也有点烫。
她摸了下耳朵,低头,刚扣好安全带。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衣袖微微向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腕骨,明明是很禁欲清劲的漂亮,那块凸起却透出某种微妙的欲色,没入被袖扣扣紧的深处。
他递给她一瓶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