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手肘搭在车窗上,指骨支着下颌,侧头看向窗外,外面很暗,头顶灯落下来,侧脸线条流畅利落,下颌白皙冷淡。
盛楹心里有点不好受,也有点不知所措,慢慢地收回视线,坐好,扣好安全带。
沈砚舟转回头,瞥了她一眼,打开空调,准备开车。
一路无话。
车子在医院停下。
一路上,盛楹时不时瞅他一眼,满心的不安,渐渐的,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
她只是觉得已经足够够麻烦了,不想再给人增加更多的麻烦了。
这是错的么?
最后,盛楹实在是有点受不了这个沉闷的气氛,在下车之前,看向他,软声解释道:“其实我现在应该不是烧得很严重。”
沈砚舟一顿,偏头看她,眼眸漆黑。
盛楹组织着语言,弯了弯柔和的眼眸:“我记得小时候有过一次,也是发烧。家里没人能陪我去,是我自己去的医院,我其实觉得还好,但是量了体温后,才发现自己395度了。医生看到后,还说我好厉害,其他人有些甚至会晕,但是我就是脸很红而已。”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语气轻快:“我跟我同学说过,他们也觉得我好厉害,就很牛逼的那种。我也觉得自己应该算是……嗯,天赋异禀吧。”
她讨好的语气根本掩饰不住,忐忑不安地看着他,每一句话都在阐明自己没关系,不会轻易给他带来困扰和麻烦。
车子里安静下来,却显出一种窒息的凝滞。
前面有车经过,灯光在两人的脸上一晃而过。
沈砚舟面无表情。
盛楹嘴角的笑渐渐垮下来,睫毛颤动,不知所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