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线有点低,音色很绝,咬字清晰尾音落下一股子低哑又温和的味道。
耳膜好像有点痒,半边身子麻了,心重重地跳,仿佛小鹿在心口乱撞。
盛楹愣住,她没抬头,低着头,目光一直盯着手里的雪人,听见这话没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若无其事地哦了声。
气氛安静了一瞬。
若有似无的暧昧在蔓延,谁也没说话。
直到追球的花布反应过来家里的男主人回来了,球也不管了,竖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沈砚舟低眸,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看向脚下的花布。
盛楹喉咙有点干,飞快瞥了沈砚舟的侧脸一眼,心率加快,又立刻收回了视线,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姿势,捧着小雪人,面色淡定地从沈砚舟身边走过。
沈砚舟屈膝半蹲,骨节清晰的手搭在膝盖上,微微垂下,表情若有所思,看向盛楹的背影。
花布不满意他的无视,脑袋顶着他的手背,沈砚舟抬手,随意地摸了摸花布的脑袋,视线还落在她身上。
盛楹小心翼翼地雪人放在桌面上,动作挺轻的。
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她睫毛颤了颤,心头忽然一紧,转身,朝卫生间的方向走过去。
表面淡定地走进卫生间,快速地关上卫生间门。
盛楹靠在门板上,呼出一口气,往镜子看,发现自己脸好红,甚至已经烧到脖颈上。
眼睛里水润润的,又亮亮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