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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赵恒新这两天忙得快要累瘫了,坐了一天车回来,合同没下来,烦得要命。
这会儿推开包厢门,他径直走进去,随意地拉开一张椅子,大刺刺地坐下,直接倒了一杯酒,直接灌了两口,然后没克制住地直接飙了一堆脏话,可见这一路上是窝了不少火。
李忠坐在边上,立刻劝道:“行了行了,消消气消消气。”
赵恒新倒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shǎ • bī合作方了,心想要是真不愿意,他就换一家,谈个屁个谈,大不了他换一家。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屎难吃钱难赚。
冰凉的啤酒下了肚子,赵恒新的火气下去了,习惯性地嘀咕了一堆,转头看向坐在边上不为所动,神色淡然的沈砚舟。
赵恒新现在看谁都不顺眼,更是忒不要脸了,尤其是看不惯这家伙轻松的样子:“我这么努力为我们公司赚钱,拉投资,受了一肚子气,你一点表示也没有?”
听见这话,沈砚舟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眸,扫了他一眼,嗤笑了声,倒是没说什么,直起了身,当真拿起了一瓶酒,就要给他倒酒。
稀了奇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看着酒杯里的酒,赵恒新惊了,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狐疑道:“狗东西你今天变性了啊,竟然还能有给我倒酒的一天,不会是你在这酒里下了毒吧?”
沈砚舟把酒杯放下,因为酒冰室内暖,上面带了些水珠。
他抽了张纸巾,不紧不慢地擦拭手指,眼尾微挑,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道:“正常点。”
赵恒新刚想说不正常的是你,只是下一秒,目光就不可控一般,敏锐地注意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