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暑假,几乎是每天晚上三点左右,只要赵恒新在工作室,就会看见沈砚舟在那会儿出门。
有几次从凌晨忙到天黑,赵恒新每次困得想死,在半梦半醒间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疲倦地睁开眼睛,都会看见沈砚舟从办公室那个窄小的小床上爬起来。
他看上去也是很困,耷拉着眼皮,没什么精神,抬起骨节分明的手,用力地揉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衣服皱巴巴的,也不换,手指勾住桌上的钥匙,就要出门。
那天天色黑沉沉,随着脚步声渐远,然后消失不见,楼道灯亮了很快就暗了,是赵恒新第一次见他半夜出门。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不是第一天,只是他看见的第一天。
刚开始赵恒新并没有太在意,后来次数一多,他就直觉不对劲了。
他问他去干嘛。
沈砚舟懒洋洋地低头,拿出手机,瞥了一眼时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有事。
赵恒新好奇死了,但是再好奇也抵抗不住困倦,身体被掏空一般,脑子一歪就又再次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好奇,但是沈砚舟不说他婆婆妈妈地问什么呢,大晚上又没啥好玩的,能干啥事。
于是其实后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就这么过去了挺长时间,直到暑假过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