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他半夜尿急起床,从厕所里出来,推开门就看见沈砚舟从外面回来。
正是凌晨,四周寂寥,沈砚舟脸上带着伤,黑色短袖被划破,像是刚跟谁打了一架,回来了。
向来矜贵养尊处优的大少年,从小被人捧着长大,最多在球场上磕磕碰碰,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赵恒新脑子原本晕乎乎的,当即睡意全无,快步走过去。
这三更半夜的,出了门,然后没过多久就带着伤回来,就问这事唬不唬人吧。
反正赵恒新是被吓了个半死,还以为他被抢劫了。
他赶紧找工作室里简陋的急救箱。
沈砚舟懒洋洋地在老板椅上坐下了,没精打采地打了一个哈欠,那样子是根本没把身上的伤当一回事。
赵恒新当时觉得这狗东西绝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
好在他身上的伤看上去挺唬人,但是似乎也不大严重,赵恒新也就松了一口气,然后把急救箱丢过去,讥讽道:“你这天天三更半夜出门是怎么回事啊?打猎去了,然后跟猎物打了一架?”
急救箱丢过来,沈砚舟随手接住了,听见这话挺无语,片刻后吊儿郎当地笑:“什么玩意。”
赵恒新顺手给了他胸口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