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原来是正主回来了。
怪不得撇下这群人呢,这狗东西眼里再多的人,也比不上那一个宝贝。
赵恒新识趣,在挂电话之前嘴贱了一句:“盛楹你回来就好,这家伙知道你不回来,这两天像是吃了炸药一样,见谁都像是欠他八百万。”
说完,也不等那边做出反应,直接挂了电话,深藏功与名。
客厅里的气氛再度静了静。
盛楹愣住,心如鼓捶,迟疑着,偏头看向沈砚舟。
沈砚舟脸上若无其事一般,丢下一句喝水,拿着吹风机,站起来,到电视柜前面。
盛楹心不在焉地捧着水杯,抿了一口,目光无意识地追了过去。
年轻男人身形挺拔修长,背对着她。
她舔了舔唇,目光一顿,落在他黑发下的耳朵上。
好像,有点红了。
盛楹被砸得有点懵,脑子晕乎乎的,手指发软,掌心似乎在冒汗,不知道是因为水热,还是单纯因为紧张。
就像是一块大饼从天上砸了下来,又仿佛是喝了满满一大勺的蜂蜜。总是,就是不可思议一般。
沈砚舟放好吹风机,抬头,对上了小姑娘清凌凌的目光。
盛楹看着他,灯光落在他的眼眸里,明亮又璀璨,她心跳很快,抿了下唇:“你刚才在聚会上啊?”
沈砚舟顿了下,视线偏开了一秒,又转了回来,懒懒嗯了声。
盛楹咬了下唇,睫毛颤了颤:“可是,你不是说,你也在回来的路上么?”
沈砚舟抬起眼皮,看着她,过了几秒,似乎有点无奈,又仿佛是投降,声音微微嘶哑:“你不都知道了么?”
他没有否认赵恒新的话。
他的心情波动,是因为她。她其实不是没察觉到,只是因为在乎,因为害怕,所以迟迟不敢确认。
他其实,越来越明显了。
沈砚舟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顿了顿,往前走了两步,拉近两人的距离,喉咙滚了下,嗓音又低又哑:“盛嘤嘤。”
盛楹愣住,看入他的眼眸,她似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似乎能预料到他会说什么,就像是湖泊仿佛只不过投入一颗小石子,但是其实下一秒就要浪潮涌动,世界颠倒。
在沈砚舟说下一句之前,盛楹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沈砚舟,我好像一直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从小到大好像从来没主动争取过什么。”
他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