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他将小丫头放在座位上,准备让她吃早餐时,小家伙的眼眶已经红了。
对面的陈进看了并没什么反应,只在菲佣将早餐端上来以后握紧筷子,轻叹了一句:“同我们陈家一样,是个长情/人。”
陈锦桉赞许地点点头,然后轻/揉一下小绵暖乎乎的脑袋。
吃饭的过程中,小家伙一直不曾抬头。等到要上车前往机场的时候,才终于红着眼睛冲着陈进招招手。
“外公,绵绵会想你的——”
陈进一如既往地拄着拐杖,虽然人看着是将要步入老年,但姿态依旧如同松柏一般挺直着。
他微微抬手摆了两下,脸上并无什么表情。
“有机会再来看看外公。”
小绵听见这句话,眼睛更加红了。
陈锦桉送她去机场,这会让看见这一幕也有些于心不忍,索性将那边的车窗给升了上去。
车缓缓驶离庄园,小绵扒在车窗上,一双眼睛又酸又涩。
等快要出庄园大门的时候,她转头一看才发现外公还站在门口看着车。
一直强撑着的泪水轰然决堤,她委屈巴巴地缩紧舅舅的怀里,很是难过:“舅舅,为森么外公不阔以和绵绵住在一起鸭?”
陈锦桉心疼地拥住她,接着小声说:“绵绵还有很多事情不懂,外公毕竟不是绵绵的爷爷。”
“为森么?”
小绵还不是很懂这些关系,只觉得所有人都是自己的亲人,为什么不可以都住在一起呢?难道大家不是亲人吗?
陈锦桉轻叹一声,开始小声解释道:“爷爷奶奶和爸爸是血缘关系的亲人,而外公和舅舅是和妈妈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因为爸爸和妈妈/的婚姻,我们两家原本不认识的人变成了一家人。但也仅限于名义上的一家人,实际上并没有血缘的关系。”
小绵听得云里雾里,可现在还是明白了一些自己从前没有注意到过的事情。
她缩在舅舅的怀里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问:“那葛格们呢?”
陈锦桉揉揉她的小脑袋,轻声说:“哥哥们和你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当然和绵绵是最亲的。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绵绵都可以相信自己的亲人。”
绵绵难过地点点头,想到哥哥今天学校有活动。所以是昨天晚上就来和自己道了别,而今天并没有见到,一下子又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