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绵茫然的声音将沈勿从回忆中唤了回来。
他缓缓舒出一口气：“嗯，怎么了？”
小绵听见他又问，这会儿有点不高兴地扁起嘴巴：“绵绵刚才问了爷爷，爷爷觉得自己幸不幸福？”
沈勿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勾起唇角笑笑，问：“小绵觉得呢？”
“唔……”小绵沉思了一会儿，原本想直接说自己过得很幸福，可是想了想还是说了一些心里话：“绵绵觉得现在很幸福呀，绵绵的家人都过得很好。但系如果大家会遇到不好的事情，绵绵就不幸福了。”
小绵说的如此隐晦，抬头看了一眼爷爷，发现他没什么反应以后，便又轻咳一声，小小的补充了一句：“爷爷幸福的话，绵绵就幸福啦——”
沈勿听见她这句试探性的话语后，表情微微僵硬|了一瞬。
小绵看见他这副样子，有点茫然起来：“爷爷……”
完啦，爷爷不会不喜欢听她介样说，所以森气了吧？
沈勿半晌都没有再开口，这会儿又拿起了手上的比，将桌上那张写好的纸轻轻放在了一边，接着又取了一张。
宣纸在宽大的桌上铺开，小绵正不知道爷爷要做什么，想要后退两步腾开位置，便忽然听见了他的声音：“你小名是绵，叫做陈绵吗？”
小绵闻言连忙摇头：“绵绵系叫陈小绵——”
沈勿点点头，用毛笔吸满了墨汁，挥笔写下了她的名字。
在幼儿园的时候，小绵学的第一个知识，就是写出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