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外面的人听到动静也有些诧异,连忙压低了嗓音,“不会听见咱们刚才说的了吧。”
“别管了,趁她还没出来赶紧走,要不一会儿撞上多尴尬。”
两人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听见外面没了动静许鹿鸣这才出来,拧开水龙头洗了个手。
包厢里,陈松说了些什么陆拾野都没仔细听,桌子上凡是敬他酒的他都来者不惧,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酒不好,喝下去嘴里也没什么味道,胃里倒是烧灼的厉害。
陆拾野晃动着手里的杯子,透明的酒液被灯光一照像是破碎的钻石,屋子里有些闷,程黎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阿野,少喝点,明天还要拍摄呢?”
浓郁的香水味熏得人脑袋发晕,他不喜欢那股味道却反常的没有躲开,任由她往自己身上靠,圈子里混了这么久对那些小心思再清楚不过了,微博上捕风捉影的事儿他一向懒得回应,程黎不过是想借他这场东风上位罢了,他没什么所谓。
“出去抽根烟。”
陆拾野抓起桌上的烟盒跟打火机走了出去,卫生间外面的走廊光线有些昏暗,他靠在墙上嘴里叼着根烟,歪着头点燃了打火机,神色散漫。
许鹿鸣远远瞥见个人影,脚步一顿,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四年前,或许是经常在新闻上看到他的缘故,倒是没觉得陆拾野有什么变化。
这会儿走廊没什么人,许鹿鸣要回包厢势必要从他身前经过,她有些犹豫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越靠近就越紧张,胸口的心脏跳的飞快,身体的感官却变得格外清晰起来,好像周围的声音都被放大了,舒缓的背景音乐,外面大堂沸腾的人声。
深黑色的大理石瓷砖上刻着脉络清晰的纹理,四面八方地延伸开来,许鹿鸣不敢抬头看他,不动声色地想要走过去,经过他面前的时候甚至能够闻到淡淡的烟草味,对方没什么反应,这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站住。”
嗓音冰冷低沉,许鹿鸣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陆拾野将手里还剩半截的香烟按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漫不经心地抬头扫了一眼她的背影。
许鹿鸣迟钝的转过身,对上他的目光,时间好像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