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我一个。”秦泽瞥了眼楼上,“集团出了问题,他们都吃不下饭。”
秦牧闻言,似乎丝毫不感兴趣,只是随口般回了句:“哦,什么问题?”
“哥,是什么问题你应该最清楚吧?”秦泽笑道,“集团的问题可是繁晟给的。”
面对秦泽的试探,秦牧并不遮掩,反问道:“那繁晟的年度重点项目为什么突然受阻,不也是秦氏集团最明白吗?”
顾絮影在旁听着他们的互相试探,却也想起来了。
秦牧不久前开的那次股东大会,会前曾经推迟时间,当时繁晟高层给的理由就是,年度重点项目临时出了问题。
当时顾絮影还疑惑,问题怎么会出得这么巧。
原来是秦仲钧他们搞的鬼。
在繁城商界,秦氏集团和繁晟集团就属于同行业间的大小王。
因为联姻,两个集团之间曾经合作融洽,彼此密不可分。
秦仲钧当时甚至在繁晟身居高位,如果不是秦繁后来突然强硬地要求他退出繁晟,估计繁晟很容易就会被秦仲钧偷偷纳入囊中。
“哥,你这是何必呢?秦氏与繁晟,本来就是一家人。你现在在咱们集团也有职位,这样真的有点不太好看。”秦泽摇了摇头,一副很是为兄长为难的样子。
“他们吃不下饭,派了你当说客?”秦牧扫了眼秦泽。
一家集团的发展方向,往往都是一把手说了算。
自他担任繁晟集团的董事长后,秦仲钧体味出了他意图开拓商业版图的野心,随后就一直没真正放下心来。
秦氏需要的是于它完全无害的繁晟,而不是一个强敌。
“哥,这不叫说客,只是合理建议。”
在秦牧面前,因为身份的缘故,秦泽下意识总会矮一分。
意思一旦被秦牧说破,他在言语上也就虚了些。
“说得也是。”秦牧朝着他点了点头,一副经过深思熟虑的样子,“我会尽快辞去秦氏的职位,专心繁晟这边。”
他的话音一落,旁边的秦泽便被梗住。
“你非要和父亲硬碰硬干嘛?”秦泽似乎很是不解。
秦牧生来就注定享有秦仲钧的资源与家产,却与秦仲钧这样过不去,硬是要经营着母亲那边留下的集团,和秦氏针锋相对。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这么跟他作对。”秦泽忍不住道。
“你倒是对父亲很孝顺。”秦牧冷笑了声,“但我离开秦氏,受益的人是你,不是吗?”
自从秦牧进入秦氏以来,将秦牧挤出秦氏,扶持自己的儿子在集团扩充权力,是张婉凝的最大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