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每个月都给您写了信吗?”秦牧问道,“这些年下来,应该有七八十封了吧?”
“她确实给我写了信。”姚霜琴急切道,“但她总是只顾着关心我,对自己的事说得很少。我知道你们结了婚,可连婚礼是什么样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到底快不快乐。”
“既然您想要知道这些事,为什么不亲口问问她呢?”秦牧淡声问道,“有无数次回信的机会,可您只回了一封信,还是狠心地让絮絮当作没有这个妈妈。您这么做,就好像完全不知道她有多想您。您根本不爱她,还要抛弃她。”
身为晚辈,秦牧似乎应该礼貌恭敬,可好像实在没有忍住,他的话里隐隐透出些质问和斥责。
姚霜琴的情绪也终于绷不住了,不断摇着头:“不是的……”
“我也想絮絮,可我更希望她干干净净地活在这个世上。”姚霜琴握紧了话筒,满眼泪花掩不去狼狈与不堪,“秦牧,不是我要抛弃絮絮,是我不配做絮絮的妈妈。”
无论有多少内情,有多少不得已,她都是杀了人的罪犯。
所以她拒绝探视,只因她觉得自己是顾絮影人生的污点。
“我当然不能见她,不能给她回信。血缘上的关系当然抹不去,但除此之外,她不该跟我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