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迷糊三四日,还以为你要烧死了呢。”
时琉刚醒,许是神魂离体久归的缘故,脑子还昏沉着——倒确实是很像伤了风寒后,高烧退下的身体状况。
时琉低头接过药碗,轻声:“这几日是您照顾我么。”
老狱卒愣了下,扭回头,似乎很意外面前少女忽然愿意主动说话的事情。
尤其,以往她见人总要连忙扣上兜帽,今日也没管。
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女孩两眼,没看出什么端倪,老狱卒咬住烟嘴吧嗒了下:“不然呢。”
时琉安静攥着手心。
老狱卒也不在意,哼了声笑,就扭头要往外走。他快到小牢房门口时,听见了身后石榻上女孩踝足间的铁链吭啷撞击的动静。
老狱卒诧异地挑了挑眉,他拿下烟嘴,回头。
石榻上。
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女正安静地跪在榻前,无声给他叩首。
停顿许久,时琉起身:“谢谢。”
老狱卒在墙上敲了敲烟斗,阴阳怪气的:“谢我什么,天天让你搬石头,干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