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地包天牙口的幼犬大小的兽类,火云纹背部贴着只小纸人,一边累得吐着舌头,一边在林中拔足狂奔。
“呼哧呼哧呼哧。”
“累死大爷了。”
“回头我要撵得时家那群老狗跑我三倍的路!不!三十倍!”
“嗯,等时鼎天死了吧。”
赶在彻底入夜前,酆业和时琉进了毗邻丰州的兖州。
这幽冥北部不比南州那边的繁华盛景,人烟都稀少。
一路向南也未必见得着几座城池,能遇上个村落或是零星人家,免于披星戴月露宿林野,已算运气好了。
踏进村落前,酆业想起什么,随口问身后那个摘了脚链就安静得像不存在的女孩:“你叫什么。”
时琉一默。
…“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吗?”…
…“没兴趣。”…
须臾后,女孩垂眸:“我没名字。”
“?”
酆业一停,轻嗤了声:“好,今后你就跟我姓。”
时琉:“封?”
“封,”酆业懒懒转了圈翠玉长笛,“封十六。”
时琉愣住了,足下也不由停歇。
十六。
时琉。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从未提过,她都要以为,他是知道她名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