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了不知年岁的魔的神魂,别说全部敞开给她,即便只抽出一丝,可能都能叫她的识海反被冲撞得粉碎。
那样就真成傻子了。
时琉叹口气,又抬起眼:“我想起一个问题。”
“嗯?”
“那个人,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哪个。”
魔给自己斟了杯茶,想了想,又纡尊降贵给他的小侍女也斟了一杯。
时琉:“你和文是非追着的那个,当时绑走我的人。”
酆业停顿。
时琉:“不碰额心识海,是不能探查神魂记忆的。可那天你探查时被我拦住了,是什么时候又知道了的。”
——那时在船上,他明明都搬到另一个房间去了。
酆业喝水,当没听见。
时琉还在思索:“难道是在我血咒发作昏迷后吗?”
“不是。”
酆业终于没忍住,放下杯子,捺着微沉的眸子凉凉睨着她:“触碰眉心识海,又不是只有手能碰。”
时琉不解:“那还能如何?”
“我还做了什么,你说呢。”
魔懒声说着,撩起漆眸,落在少女柔软的唇瓣上。
他轻挑了下眉尾。
“?”
船楼一层,木质廊柱前,魔捏着她下颌兀地低吻下来的清隽正颜。
——当天就被埋了的记忆猝不及防地杀回脑海。
时琉本能咬住了唇,她转脸看向旁边,拿起桌上的杯子灌了一口水。
旁边低哂:“你拿了我的杯子。”
“……?”
时琉低头,对着自己那个近在手边的沉默几息,放下手里的,推回他面前,“…对不起。”
不等酆业再开口。
时琉起身:“我去问问掌柜,我们的早膳好了没。”
学会了灵气过脉,连离开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