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琉就在此时从下面的云层收回视线:“其他人看起来好像在幻梦中。”
“灵感天赋越高,经历灵气沐身就越舒适,自然如同美梦。”
时琉蹙眉:“那岂不是越沉浸,吸入的杂质就越多,危害就越大?”
“我的说法只对你而言,他们,”酆业挪开眼,冷漠瞥过那一张张于他无谓的陌生面孔,“凡界千年未必有一人能摸得到天门。绝大多数所谓天才,也不过是勉强能够晋入化境巅峰,天门壁垒于他们遥遥无期。既然至死不得望,何必忧虑。”
时琉莫名听得有些心情沉重,就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不经意里,她转回眸子,又对上酆业微皱着眉盯她的眼神。
那个眼神莫名晦涩古怪,又危险得很。
时琉有点不安。
少女低头,不确定地看了看自己:“怎么了?”
“没事。”
魔皱着眉说的。
时琉抿了抿唇,还是没追问,视线往旁边轻转了下,她想起什么:“他们都像在睡梦里一样,只有我们两个这样清醒,玄门负责监管天考的仙师会不会察觉?”
“不会。”酆业冷淡,“我说过了,玄门之内,除了蔺清河,于我都是蝼蚁。”
魔停顿了下,“不许再质疑我。”
“…是,主人。”时琉低声点头。
酆业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因着不满那点印痕迁怒了无辜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