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可是继承了蔺清河衣钵的第一人,尤其是进入玄门后,此女修行进境的速度简直可以用骇人听闻来形容。”
时良霈终于放下手,也抬眼,那双眸子幽幽望向早不见了少女身影的演武场外——
“这样一个可怕的仙才,兴许再过多少年,她就该是第二个蔺清河了。天下仙门被玄门压了数千年,他们怎么可能接受好不容易快熬死蔺清河,又出来一个封十六呢?”
“……原来如此。”
时鼎天长叹了声,面沉如水地转回去。
时良霈说:“之前封十六与时璃那一战我是见过的,经今日看,才短短一月,她问天剑法竟又有精益——此女剑术天赋确实可怖,依我看,不在蔺清河之下。”
时鼎天一震:“你是说,她能超过时璃。”
“是。”
“可阿璃是天生剑骨!”
“那也无用,”时良霈笑着拍了拍栏,转回来,“家主现在还是去庆幸玄门竟然愿意将这样一个宝贝分给我们半分名号吧。”
“……”
时鼎天无意识握起拳。
他们兄弟自小一同长大,他很了解他的五弟,不像外人看这位时家五叔惫懒无为,时良霈虽然表面不正经,但剑术超绝,单论剑法方面他是当之无愧的时家第一人,更甚至远在他这个家主之上。
若不是时良霈生性散漫,不爱插手家族事务,那家主之位落在谁身上还是两说的事。
换言之,时良霈若说时琉剑道天赋在时璃之上,那便必然如此。
修为境界提升方面,时璃已与时琉难以相较,而今竟连天生剑骨都被她势压一头……
难道他们当年真的赌错了?
“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