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琉闻言已信了七八分,面色顿时煞白。她知道酆业从今世初见便是一副冷淡清傲睥睨世人的模样,即便逞强也不会示弱,最是不可能自轻自贱的性格——
他如今亲口这样说,那岂不是真的了?
“有什么办法能治吗,”少女慌声,有些六神无主地,“天檀木,或者,九窍琉璃心,总有什么灵物可以……”
话声未落。
几丈外的身影兀地出现在她面前。
刚从榻前起身的时琉还未看清,她只来得及面颊苍白透红地仰起,湛然眸子像被至净的山泉濯过,潮湿透黑地栗望着他。
在那片天地也纯粹地黑着的神识世界里,唯有少女的眼眸清透而明亮如旧。
魔低敛着微颤的长睫,面上霜杀之色更冷:
他手中长剑不知何时换作一柄翠玉长笛,直直抵在少女的心口。
“好啊,让我吃了你,兴许百病全愈。”
被那柄凉得沁骨的玉笛抵着,时琉微抖了下。
“明天之后再……可以吗。”
“——!”
魔僵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