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他一顿,像叹声问:“她还好吗?”
“她是还好,至少还活着,”南蝉一顿,“你却未必了。”
“……”
溪水潺潺地流过身后。
林间清风拂面,而青年低了低头,像无奈地拿折扇抵着额角轻笑了声:“借来的东西,迟早要还的,不是么。”
“为何不让我告诉她。”
晏秋白神色间笑意淡去,他认真地望着南蝉:“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终究你是为她才——”
“鸣夏师妹……不,南蝉仙帝,这件事自始至终,与她无关,”晏秋白声轻而郑重,“即便我不曾认识过她,今日之决依旧是我的选择——你方才所言于我不是夸赞,而是轻侮。”
“……”
南蝉默然许久,终于还是低了头:“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凝重之色拂去,晏秋白眼尾轻柔地垂下几分笑色,“让南蝉仙帝平白喊了许多年的师兄,该抱歉也是我才对。”
一个人生死当前,他的玩笑话,南蝉笑不出来。
她反而难过,难过至此叫她自己都没想到过:“你大概会死。”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