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瞳眸里金色晦得更深,他像察觉什么,怔垂眸望着她,几息后,近恶劣的欲意拂乱了神明金眸里的常态,他呼吸也重了些,带着哑然的笑压她更近:“是不一样。”
他贴抱她入怀更紧,吻她红透的耳垂:“连小石榴都不一样了。”
“——!”
那日云波亭的大雪接连下个不停,比过人间一场大雪。
偏雪意之后,春色满庭,云波亭外开了许多艳丽的花树,连石桌旁都绽开极小的碎花,青翠与嫣然欲滴,环着云波亭好一幅妍丽盛景。
只是那日之后,时琉再也没在云波亭里待过客。
顺便,神明被恼羞成怒的少女赶去了内殿外,数十日都没能亲近床榻半步。
从孤枕难眠里“救”了酆业的,并非时琉气消,而是界门动荡。
没有罗酆石的源力支撑,即便将神刃翊天重新插回界门之下,亦是无用。仙界忧此已久,这次稍有风声,便惹得不少仙府热议。
听闻界门另一头又有域外天魔来犯的迹象,时琉心惊,当下便赶回中天帝宫,找到了正殿内案首后的酆业。
“界门之事,你要如何处置?”时琉问时,下意识贴他极近,像是怕一不小心他就会从自己面前消失似的。
酆业察觉,索性将时琉抱入怀里,他的手握紧了她的——凉得像冰,和脸色一样藏都藏不住的苍白惊慌。
酆业有些心疼又想笑:“我是帝君,又不是纸糊的,纵使亲去也不会有危险,你怕什么。”
时琉面色更白,慌转回脸:“你真要去?”
“……”
酆业哑然失笑,“你就只听到这一句了么。”
“可是你才刚醒,还没——”
话未说完,就叫他在唇上轻吻了下:“别怕,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