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门没关,走到门口时没听到屋里的动静,孟年便以为房间里只有叶奶奶一个人。
可等她踏进房门,赵婶从里面把门关好,孟年才发现这屋里还有别人。
男人的身体靠在窗边,懒洋洋地支着长腿,冷淡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一会把孟小姐的东西都搬到后面的房子里去。”
所谓的“后面的房子”其实已经好久不住人了,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原来专门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居住,后来老宅翻修,又在正房东边多盖了一层,加了许多间客居,整饬过后,那个老房子就废弃了。
叶敛这话落在赵婶耳中,颇有将人弃之不顾之意。
老太太一听便恼了,手拍着床,怒道:“你不回来就不回来吧,一回来就要赶人,你有火气冲我发,冲年年做什么?你不是说你不会针对人家小姑娘吗!”
男人闻言淡淡扫她,“怎么,叶家不是我做主了吗。”
这话堵得人没办法接,叶敛想要收权,当然没有办不到的道理,就算对方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也照样冷漠无情,毫无说情的余地。
叶敛为人处世的手段与态度就决定了他在叶家有无法撼动的地位,只要他想要说一不二,就任何人都无法动摇他。
他是天生的领导者,是叶家任何一个同辈与晚辈都无法比肩的。
老太太胸口闷疼,她一生要强,小儿子的强势完全随了她,两个人多年来都是势同水火,眼下再争执也分辨不出个结果。
她只坚持一点,拉了下赵婶的胳膊:“你去照顾她,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