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叶存礼被送出国,是他小叔做的主?”
孟年抿唇点了下头,嘴角不受控地弯了弯。
江荔没察觉她的异常,自顾自道:“我就说么,叶家小叔那么正派的人,肯定看不惯他侄子这么混账。我听三叔说,为了这事他还和家里闹得很不愉快,吵翻天了叶小叔都没动摇,坚持要把人扔到国外,还断了叶存礼生活费,铁了心要让叶存礼自生自灭啊。”
“也不怪叶小叔心狠,实在是叶存礼太不是东西,唉,叶家奶奶宠小孙子真是没底线啊,怎么她儿子养得那么好,孙子就成了这种祸害。”
孟年忍了又忍,为叶敛说话:“叶先生一直自己生活,不是叶奶——老太太养大的。而且叶存礼根本就不是老太太的亲孙子,她偏心眼,对叶先生不公平。叶存礼和叶先生不一样也很正常。”
江荔没听过这方面的内情,和贺浅对视一眼,问她:“你知道?”
贺浅点头,“之前市政府有个项目叶氏集团也参与了竞标,我爸和叶小叔有过接触,他对叶家做过一些背调,叶奶奶亲生的孩子只有叶家排行老三和老四的两位,至于前两位都是叶爷爷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
江荔听罢叹着气摇头,“亲生儿子不疼,去疼前任的后代。”
贺浅有一瞬间恍惚,她失神呢喃:“也许是因为觉得后妈难当,害怕被人说不尽心,所以才故意亲近继子,而对亲生孩子疏远,久而久之,就真的渐行渐远了。”
“无法理解,不敢苟——”江荔想起来贺浅的原生家庭,想到贺浅的父母离婚后,妈妈二嫁以后几乎不来看她,心里一酸,扑过去抱住贺浅,“浅浅,对不起啊。”
贺浅拍拍她后背,平静道:“没关系,你看我这样的例子摆在这,叶家奶奶的行为也很好理解。”
“孟孟,那你现在还和叶家有来往吗?”
孟年愣了一下,没直接答,“为什么这么问?”
“是这样的,我无意间听我三叔说了一句八卦,我就想问问,叶家小叔他……”江荔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别人在场,压低声音,“他真结婚了?”
孟年:“……”
她局促地坐直身体,“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啊?”
“我三叔啊,他喝多了跟朋友打电话,说什么‘说好了大家一起打光棍怎么他先背叛了组织’,我那晚正好在他家,就听到了。”
江荔笑眯眯地用胳膊怼了怼孟年,“你快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讲讲,我好奇死了。”
孟年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
要说吗?
她和叶敛应该算是隐婚的状态吧?
结婚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周围亲近的人知道。
需要保密吗?他们没有商量过这个问题。
孟年显然已经忘了当初叶敛哄她结婚时,用的借口是“需要一桩婚姻来稳定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