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话语,还挺敬业。
就是清冷的声线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让她欢喜的劲儿。
两个人就这样僵着。
是宋洇先开口,她打量了他许久,骄纵地觑他:“我上回给你送了伞,你打伞回家了吗?”
“嗯,谢谢。”
然后没有了。
宋洇用金色的小勺子敲击装有下午茶的杯盏,询问:“你是明嘉的吧?”
没等回答,她弯腰,凑到少年的耳旁,微微偏头,明亮的眼睛直直与他对视,“f同学,你等着,我肯定会再找到你的。”
她站直身体,少女的裙摆翩跹,转身离开。
“所以这人到底叫什么?”有女同学在好奇。
“忘了。”面对“审问”,宋洇选择了更能维护面子的解释。
她穿着白色的明嘉校服,衣领处绣了淡淡的金色纹理,暗自流露私立高中的气派。
几个关系还算可以的女孩子捂着嘴,围在课桌旁取笑:“洇洇,你这什么眼光呀?”
“就是,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穷小子。”
“洇洇,万一真在一起了,你嫁给他了,是跟着他苦守寒窑吗?王宝钏那种?”
“他还把你拒绝了,太不识抬举了。”
少女沉默地坐在教室的角落,纤白的手指一下下敲击在桌面。
“谁知道呢?”她回忆和f同学的两次相遇,说不上来哪儿来的冲动,大抵青春期的荷尔蒙都没有道理。
fy越是拒绝疏离,她越是觉得这个人叫她着迷。
像是父亲小时候给她养的那只野犬,就是寻常的杂交品种,不名贵。
她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上前摸了摸狗的脑袋,野犬桀骜难驯,一口咬住了宋洇的手臂,血肉破碎,鲜血淋漓。
小小的宋洇给了那只狗很大的耐心,等着它接受她、顺从她,被她驯服。
她让他往东,绝不会往西。比她身边簇拥的这群仰仗她父亲的势、给予虚伪奉承的人,来得真诚的多。
不过,心血来潮的喜欢,宋洇也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