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也没关系。
他是一块难以攻破的堡垒。
宋洇认为:攻城掠地最为吸引人的一点就在于让不可能成为可能。
世上之事,难才能称之为挑战,才能骚动人的心,显得珍贵而有魔力。
不远处,艳阳烘烤青草地,少年穿着廉价的灰色运动服,拉链拉到了一半,五官冷肃,四肢舒展。
他的手里拎着跳高杆。
整个人都和纤长的杆子一样,嶙峋而冷恹。
宋洇眯着眼,看着少年像是猛兽一样,肌腱发力,向上跃起,翻过横杆。
他腰腹上有薄而紧绷的肌肉,夏风猎猎,动起来便能看清楚外套下那一块的形状。
傅晏侧着身子跌坐到黑色的垫子上。
“傅晏,第二跳,220米。”
裁判吹哨,周边有不小的哄闹声。
显然,这个成绩很高。
少年从比赛区域走出,身边的男生让开了一条道,没人想挨到他,好像他是个危险的病毒,触碰了就会生病。
“还挺厉害。”人群里,有同学不咸不淡地评价。
也有人附和:“原来,廉价的运动鞋也能跳那么高。”
“可不是吗?真是大开眼界,还以为穷学生只会死读书。”
“会学习、会运动又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劳碌命,给人打工的。”